楊絳:內心強大的三重境界,允許、接納、超越

楊絳:內心強大的三重境界,允許、接納、超越
value101 2024-03-22 檢舉

1919年,楊父親辭官回鄉,準備重新開啟事業。

剛到家就染上了嚴重的風寒,燒得直說胡話,連醫生都覺無力回天,拒絕開藥方救人。

前來探望的親屬們,無不感慨,天道無常,命運無情。

唯有楊綛忍住悲傷,在心裡暗自盤算著:若父親真的一病不起,她就立即退學去工廠做工,擔起養活一家人的重擔。

還好父親正值壯年,從病魔手中拉回了自己。

後來戰爭爆發,楊綛一家外出逃難。

東躲西藏仍無落腳之處後,只好冒死又回到了老家。

但回到家後,映入眼簾的是被洗劫一空的房子,和鳩佔大噪的留守奶媽。

以前氣派的宅邸,變得破敗不堪;

家中古色古香的家具,典雅精緻的工藝品沒了蹤跡。

短短數月,如天堂墜入地獄,桑海桑田的變化,讓人唏噓。

楊絳看到此情此景,只是淡然地感慨道:

「盛衰的交替,財物的聚散,也就是那麼一剎那間,我算是親眼看見了。”

禍福無門至,風雲不測來。

這世上,沒有不變的定數,一切都在變化中。

上一刻順風順水,下一刻就可能狼狽不堪;

上一次還笑臉相迎的朋友,下次可能翻臉不認人。

一味耿耿於懷,難以釋然,苦的是自己,傷的也是自己。

對於那樁樁件件的世間無常事,看透是修行,接納是智慧。

這種接納並不是沉溺於命運弄人,任由命運擺弄,而是懂得轉換心態。

就像愛爾西·麥可密克說的:“當我們不再反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實時,我們能省下精力,創造出一個更加豐富的生活。”

 

03

超越,是一種格局

1980年後,楊絳一家的生活逐漸安穩,在工作和創作上,都有了成就。

然而,他們的身體狀況卻走了下坡路。

楊絳有冠心病;錢鐘書患氣喘、腎病;錢瑗,肺癌轉脊椎癌,發現時已是末期。

錢鐘書住院後,楊綛每天為他送餐送湯,後來錢瑗也住進醫院,三人分居三處,楊綛勉力支撐。

纏綿病榻兩年後,錢瑗和錢鐘書接連病逝。

至親的離世對她來說是巨大的打擊,但她明白「悲痛是不能對抗的」。

她開始翻譯柏拉圖《對話》中的《斐多》。

在一遍遍閱讀中,蘇格拉底從容就義前對生死話題的侃侃而談的畫面,治癒了她。

「他那靈魂不滅的信念,對真、善、美、公正等道德觀念的追求,給我以孤單單生活下去的勇氣。”

她著手整理錢鐘書留下的手稿和筆記。

「鐘書逃走了,我也想逃走,但是,我壓根兒不能逃走,得留在人世間,打掃現場,盡我應盡的責任。”

在忙碌充實的生活中,她從容地打掃著人間戰場。

生命最後的20年,世間至重的佛家七苦,人間的笑、痛、孤、靜,她一人佔全了。

但她不自哀,也不自憐。

很多人擔心楊綿承受不住,趕過去探望她。

但當她們為楊綛的悲慘遭遇哀痛時,楊綛卻沒有跟著哭泣,還反過來安慰她們:

「我都挺過來了,你還這樣哀傷?往深處想,痛苦的擔子我來挑,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?”

在生命的最後時刻,她亦能從容地接受自己的離去。

她在《走到人生邊》裡寫道:

我很清楚我快「回家」了。我得洗淨這一百年沾染的污穢回家。

我沒有「登泰山而小天下」之感,只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過著平靜的生活。

對她來說,生不足喜,死也不足悲。

面對苦難,有三層境界。

第一層是畏懼,第二層不懼,第三層是超脫。

我想楊綛先生已然到達了第三層,她已經超脫了苦難,甚至超脫了生死。

在楊綛百歲的訪談中,記者問她,身上那無怨無悔,向上之氣來自哪裡?

楊絳回答:來自於信仰。

對文化的信仰,對真善美的信仰,人有信仰,便不會崩塌。

史鐵生在《我與地壇》中,曾寫過「一堵牆」。

每次他搖著輪椅想去什麼地方,那堵牆都會截斷他的去路。

有時候氣得他迎牆就撞,結果牆巋然不動,自己卻頭破血流。

你看,天命無常,人力有限,盲目對抗,只會徒增煩惱。

當我們不再執著於牆後面那條路,只是聽從命運的安排,命運把我們帶到哪裡,我們就去體驗去經歷,你會發現條條路上都有美麗的風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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