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羅曼·羅蘭《名人傳》,我才明白什麼是“苦難補償定律”
俞敏洪曾說:“人生來就是受苦的,不受這個苦,就會受那個苦。”
苦難,似乎貫穿了每個人的一生。
工作的失意、經濟的壓力、孤獨的折磨、生老病死的無奈……壓垮了無數人的軀體和精神。
那麼,一個人在最難熬的時候,應該做些什麼呢?
網上有很多人建議:多看看名人傳記。
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羅曼·羅蘭,就是靠自己筆下的《名人傳》,走出了人生低谷。
當時,他事業受挫,婚姻失敗,每每讀到名人故事時總會感觸良多。
為了鼓舞更多人,他匯集撰寫了一部跌宕起伏的《名人傳》。
書中,他分別講述了音樂家貝多芬、雕塑家米開朗琪羅和作家托爾斯泰的坎坷人生。
他們都遭遇過命運的捶打,卻各自憑藉鋼鐵般的意志力,將苦難改寫成了奇蹟。
翻開這本書,你就會明白:一個人所受的苦難與收穫的幸福,往往是成正比的。
挫折會推倒庇護你的高牆,卻也讓你看見了更廣闊的天地;
麻煩會摧毀呵護你的溫室,卻也讓你煉出了松柏般的堅韌。
苦難從你身上奪走的一切,終究會以另一種形式歸來。
1
身體之苦,是命運的考驗
書中的第一個名人,是音樂家貝多芬。
他自幼家境貧困,母親早逝,父親則嗜酒如命。
為了養家糊口,他從4歲開始學樂器,13歲就當上了宮廷樂師。
但過早背負生計壓力,使他患上了憂鬱症,整日在愁苦和焦躁中掙扎。
每次情緒崩潰時,他不得不用冷水澆在頭頂,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如此熬到25歲那年,他終於有了名氣,獲得了貴族們的欣賞和追捧。
不管到哪兒演出,台下都座無虛席;他隨手寫首曲子,就能換來大把財富。
彼時的貝多芬意氣風發,自信地在記事本中寫道:“我的才華無人能敵。”
然而,他還沒來得及大顯身手,厄運便叩開了他的生命之門。
正值事業黃金期的他,突然患上了無法治癒的耳聾症。
在耳鳴的折磨下,他的聽力不斷衰退,內臟也疼痛不已。
他一度連吃飯、睡覺都成問題,更無法專注地練習樂器、進行創作。
但為了保住事業,他不敢告訴任何人,極力隱瞞自己的病情。
白天,他假裝若無其事,憑藉經驗演奏;晚上,他拒絕一切社交,獨自承受痛苦。
然而,不管他有多麼悲痛,都無法阻止病情的惡化。
人到中年時,他徹底喪失了聽力,只能靠紙筆與人交流。
他去指揮一部歌劇時,因為聽不到任何聲音,跟不上歌唱演員的節奏,當場被其他人趕下了台。
他的影響力也大大下降,發表的作品無人問津,有些貴族還故意刁難他,要求他免費創作樂曲。
晚年的貝多芬,病痛纏身,落魄潦倒,一度淪落到了要去乞討的地步。
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音樂家,就這樣狼狽地跌入了泥潭。
置身命運的荊棘叢中,任何人都避不開鈍刀割肉般的身體之苦,生活之難。
就像羅曼·羅蘭在書中所說:“生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,整個生活貫穿著痛苦。”
在突如其來的疾病和意外面前,你我不過是渺小的微塵,風一吹便無影無踪。
唯有掙扎著前行,盡全力搏命,才有可能在命運的修羅場中找到立足之地。
2
境遇之苦,是處世的修行
對很多人來說,身體之苦尚能勉強扛住,境遇之苦則更為漫長而煎熬。
《名人傳》中,雕塑家米開朗琪羅,便在環境的束縛下鬱鬱寡歡。
他年少有為,25歲就名聲大噪,被人們譽為意大利的驕傲。
教皇看重他,召他到羅馬造一座陵墓。
僅為挑選石材,他就忙活了近一年。
但喜怒無常的教皇,很快就對陵墓失去了興趣,將他逐出了羅馬。
不久後,教皇又突發奇想,強迫他回來鑄造一座巨型銅像。
對鑄銅一竅不通的他,只好從頭學起,一學就學了十五個月。
緊接著,他馬不停蹄地製作,經歷數次失敗後終於完成銅像。
可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,教皇又指派他去畫教堂的壁畫。
他對壁畫技術也一無所知,再三向教皇請辭,卻都遭到了嚴詞拒絕。
無奈之下,他只好一邊摸索,一邊硬著頭皮作畫。
期間,他屢次因沒有靈感、畫作發霉而身心俱疲。
經年累月的抬頭作畫,更是使他的腰背變形,視力也壞到了極點。
看著自己病態的模樣,他哀嘆道:“這宗苦刑把我變成了臃腫的怪物。”
好不容易完成了壁畫,新任教皇又慕名而來。
這位教皇堅持將建造教堂的重任,交給他這個門外漢。
於是,他再次淪為教皇的奴僕,為這項艱鉅的任務四處奔走。
由於不懂建築,他花費了三年時間進行選材與前期溝通。
教皇等得不耐煩,竟取消了和他簽訂的合同,害他白忙了一場。
這般幻滅的苦澀,枉費時日的絕望,始終充斥著他的餘生,透支著他的才華和健康。
他騰不出精力創作自己真正喜歡的作品,逐漸喪失了對藝術的熱愛。
晚年的他離群索居,日夜哀嘆,在悔恨和絕望中走完了余生。
縱使早已功成名就,他也無法親自掌舵人生方向,只能在苦海中無助地浮沉。
恰如作家溫特森所說:
我無法控制任何一個重要事件。我的生活是一連串的觸礁和起航。
沒有到達,沒有目的地;有的只是擱淺和触礁;又是一條船,又是一波潮。
很多時候,我們就像關在籠子裡的倉鼠,跑得再賣力,也逃不過現實的擺佈。
接納自己的無能為力,直面人生的無可奈何,是每個人都避不開的必修課。
3